摘 要:石家庄地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战争史中占有重要地位,有悠久的军事文化发展史。本文试图通
过对石家庄地区军事文化生成要素、发展历程的考察,挖掘石家庄的文化特质,以资凝练石家庄城市精神,为
石家庄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提供支撑点。
关键词:石家庄军事历史;燕赵文化;文武兼备;区域文化自信
前言
石家庄地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战争史中
占有重要地位,有悠久的军事文化发展史。时至今
日,域内尚存大量与军事活动历史有关的遗迹及传
说。如绵延横亘在石家庄西部山区的中山国长城遗
址、军事要塞故关遗址、井陉口遗址、背水一战古
战场遗址、石家庄东古城村东垣故城遗址、正定县
麦饭亭遗迹,鹿泉区抱犊寨南白鹿泉乡韩信射鹿传
说、正定县凌透村由来传说等。军事要素渗透到社
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本应超凡脱尘的宗教场域亦不
可避免。有“京外名刹之首”之称的正定县隆兴寺,
从选址到千手千眼铜铸观世音菩萨的兴建皆与宋太
祖赵匡胤北征契丹的军事活动息息相关[1]。基于此,
石家庄域内存有大量军事主题相关的次生文化现象,
比如流行在正定县乃至石家庄全域的子龙1文化、
赵佗2文化;流行在西部山区的韩信崇拜3、关公崇
拜等。与之互为对照的是与征战有关的非物质文化
遗产,如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常山战鼓。至今这
一艺术形式仍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是民间庆典仪式
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石家庄军事文化的生成要素
石家庄地区军事文化的表现形式多样,生成机
制复杂。归结起来,有如下三点不可忽视的成因。
其一,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战争频仍,是其军
事文化生成的基础和前提。“四战之地,不战则腐”,
石家庄地区历来为兵家必争。其地处河北省西南部,
西通秦晋、北控京津、南接邢襄、东面齐鲁,是山
西高原、华北平原、太行山脉三大地理板块的重要
交汇点。太行山沿途重要的军事要塞“太行八陉”,
石家庄独扼四关,素有“南北通衢,燕晋咽喉”之
称,得之可俯瞰中原,通达天下。除了峻山,还有
险河。发源于山西省繁峙县的滹沱河自西而东,穿
过太行山,在石家庄境内形成宽阔的河面,宛似一
道天然的屏障。依山傍河,在历史中出现过多个因军
事活动而兴建的堡垒,如九门、东垣、安乐垒等4。
位于石家庄北部的古城正定(今正定县)正是在军
事堡垒安乐垒的基础上扩建而成,发展成为河北的
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有千年州府、河朔5
根本之称。明人顾祖禹写道:“府控太行之控,绝河
北之要。西顾则太原摇动,北出则范阳震慑,若夫
历清河、下平原、逾白马于中达也。尽其地表带山
河,控压雄远。……数百年中,其地有不被兵甲者
乎 ?” [2]
其二,多民族的往来互动是其军事文化生成的
决定性要素。石家庄地区地处河北省西南部,在历
史上长期处于北方少数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活动区
域的交界地带。白狄、匈奴、乌桓、鲜卑、突厥、
契丹、女真、蒙古等多个北方民族曾活跃于此。这
里是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的南沿和经济文化重地,相
对蒙古高原、陕北高原的贫瘠艰险,此地较高的文
明程度、丰盈的物产和宜农宜牧的气候条件令人流
连。这里又是中原王朝的北境和国防要地,失去河
朔之地,即失国之藩屏。元明之前,因军事工程学
和冷兵器的发展有限,只要中原王朝陷入离乱、震
荡,此地旋即脱离中央政府的实际控制,或置身藩
镇割据的统治之下,或置身游牧民族统治的南境核
心地带。除了极为短暂的中原王朝强盛时代能够完
全有效地控制河北中南部6,中原王朝与北方少数民
族政权的经济、政治活动在此区域时有交叠、人员
交流往来密切、互动形式多样。因经济利益衍生的
军事冲突、战略对抗亦在所难免,战争成为历史交
响曲的主旋律,和平安宁不过是短暂休整间的零星
音符。烽火连绵、兵革不息的板荡岁月必然催生强
势的军事文化,并成为此地文化的主导。
北方少数民族在苦寒艰险的生活环境和游牧渔
猎为主的生产方式的合力下,天然形成的崇尚武力、
推崇军功、好大事大的元素作为强势的外来文化,
又强化了石家庄地区文化的军事特征,为其留下难
以磨灭的“胡汉合一”烙印,作为一种融合性质的
文化,带有胡、汉杂糅的二元色彩7。这种兼容并蓄
的心态已成此地军民的文化自觉,这种看似无意识
的文化自觉所带来的积极影响,我们可从胡汉混合、
梵华同化[3]程度最高的盛唐时期找到对照。盛唐的
创造力和伟大成就恰好是胡、汉两种文化冲突、融
合、酝酿二百余年的产物。
其三,燕赵文化基底是其生成的关键性内在机
制。虽然北方少数民族的文化和连年征战而带来的
军事习气不断为石家庄地区的文化注入活力,但如
果片面发展则难免落入穷兵黩武与滥杀无辜的境地。
这一文化苦果,我们在唐末和五代已经饱尝8。燕
赵文化基底恰好有约束作用,防止其走向危险的极
端。燕赵文化实属中原文化范畴,但具有鲜明特性。
首先,春秋时代旧式封建贵族遗留下的侠义精神和
“专习武技”两大文化遗产,始终未间断地活跃在燕
赵大地。这里的人民身具侠义古风,他们颇有独立
的正义观,即在施展政治抱负和不滥用武艺之间达
到类似中庸式的默契。虽屡遭兵祸,但侠义精神极
大限制了离乱、放纵的趋势,达到一种治、乱的平
衡,并具备一种乱世之后迅速整合出全新文化形态
的能力。其次,燕赵文化在果于战耕的生产方式基
础上久未深受儒家文化影响而自成一派。抑或说,
此地的文脉和学统多次因战乱而被迫中断,尤以唐
中后期及五代为显著。一如陈寅恪所言,此地百姓
“不以长安、洛阳之周孔名教及科举仕进为其安身
立命之归宿”[4]。这样的文化母体中孕育出气俗浑
厚、侠义慷慨、劲勇沉静等的显著特性,其中天然
蕴含的“兵”之习气使此地成为冷兵器时代的中国
最重要的兵源地之一,骑兵尤其是轻骑兵在中国古
代战争史上勾勒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例如战国时期,
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政治改革,使赵国拥有列国中
最强大的骑兵力量,一度涤荡蒙古高原。随后,河
北地区的骑兵传统继续发展,在两汉时期一直是重
要的骑兵兵源地,至隋唐时期又达高峰。如《新唐
书·杜牧传》中所载:“冀州产健马,下者日驰二百
里,所以兵常当天下。”此地多良田畜马,百姓不特
以科举文教为崇,“击毬饮酒,马射走兔,语言习尚
无非攻守战斗之事”9。
二、石家庄军事文化的发展历程
西周以及更早的兵制无从稽考,只得概括为有
军事活动而难以凝练出军事思想或军事文化。春秋
时代,有《左传》《国语》内容较为详实的史籍传
世,我们对当时的兵制和战争情况方有大致了解。
可以说,石家庄军事文化总体上隶属于中原军事文
化系统的一部分,其文化传统发轫于中山国,兴于
赵武灵王时期,历秦汉、隋唐而日臻成熟,经过宋
辽、蒙元的繁盛,由明清接续发展并沿袭至民国,
新中国成立后再度迎来新机。
在阶段划分上,石家庄地区在不同历史时期经
历了前沿战场、防御重地、畿辅重镇的角色转变。
在战国之前,此地长期是域外之地,属于北方少数
民族频繁活动的场域。受军事工程学和筑城术发展
水平的制约,中原政权的军事力量在此毫无优势可
言。沿太行山和滹沱河难以构筑长久且坚固的防御
工程,对于从北部或太行山中突至的胡骑只能做被
动防御。太行山和滹沱河不仅难以作为屏障,反而
因山河险阻成为乘胜追击或进攻的天然阻碍。故而
此地沦为“华夏正朔”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的前沿
战场,并长期处于“胡蹄”之下。
战汉以降直至北宋初期,随着军事工程学和筑
城术的发展以及兵器工艺的变革,中原政权依托一
支强有力的骑兵亦可在此地与北方少数民族一决高
下。发展骑兵尤其是轻骑兵队伍,既防且攻、攻防
兼备,成为中原王朝北部军事防御的重要战略,此
地成为北部军事防御的重要组成部分,即防御重地。
以正定城为例,在此时期内,古称恒山、常山、真
定、镇州等。因其战略地位显赫,屡见于史料文献
中关于战争的记载。唐之衰亡、宋之不振,皆与河
朔未定、藩屏不复关系紧密10。唐朝中后期“河朔
三镇”的藩镇割据是唐王朝的心腹巨患,“河朔三
镇”的范围大多在今河北省境内,其中实力最强、
统治最为稳定的成德藩镇辖恒、定、易、赵、深、
冀、德、棣、沧等州,成德军节度使大都督府驻地
在今石家庄市正定县。作为防御重镇,唐中后期乃
至五代的正定城采用含牙城、子城、外城的三重布
局结构[5]。北方城市的选址,一般为军事中心和经
济中心的统一,如秦汉时期的西安、洛阳,对军民
心理亦有激励作用[6],由此可窥见石家庄地区在当
时具有重要的战略防御地位。除此之外,北宋初年
的辽宋战争亦具有代表性,河北地区尤其是冀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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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是双方瞩目的战略核心区域。北宋先天不足地
从未拥有过“幽云十六州”这一天然藩篱,若再失
冀中、冀南,则天下易主。石家庄地区以北的防线
成为北宋王朝和都城汴京的最后一道军事屏障,正
定则是重要的防御重镇。
蒙元至明清,中国再次形成大一统的局面,疆
域版图较宋代大为扩大,不仅东北和西北的国防要
地完全收复,塞外有军事价值的土地也一并纳入有
效的管控范围。尤其是明代,万里长城的兴建和成
祖迁都北京,使明王朝对北境实际控制力大幅增强,
石家庄地区成为守护国都南大门的畿辅重镇。在明
清时期,北京、保定、正定并称“北方三雄镇”,正
定更是有“京畿屏障”之称。以明朝为例,在英宗
年间瓦剌势力渐盛,屡屡南下犯境。“土木之变”使
明朝局更迭,元气大伤。为巩固京师、支援北境,
明朝于正统十四年在正定特设镇守,增筑城址,堑
造器械。11正定城城门设里城、瓮城、月城三道城
垣,其中屯军的瓮城规模超越同时代的西安、南京,
可见其战略地位之重要,至今正定古城南门上仍嵌
有“三关雄镇”字样的石制匾额[7]。综上,正定城
在明清时期彻底转变为畿辅重镇,开启了盛世安平
的岁月。石家庄地区的守卫功能突出,形成卫所文
化,成为支援前线的战备力量,并未亲临战阵,往
来冲突。虽真正安定下来,但长此以往,精神衰颓
必成定势。
如前文所述,不同于中原军事文化系统中普遍
存在的“兵儒合一”,儒家文化在此地的军事文化
建构并非始终作为重要构成部分,其重要生成期和
繁盛期与游牧民族南下的历史相交叠,具有鲜明的
“胡汉合一”特质12。明清以降,依托长城,北境安
平,石家庄地区在“居安”的背景下得以开展农业
生产,军事屯垦13思想真正落地生根,作为京畿之
地守卫职能得以凸显,完全摆脱了以往朝代以进攻
型为主体的军事职能。清末民初,随着国民革命重
心的南移,石家庄地区成为辅助性防御系统的一部
分,尚武精神逐渐衰退,沦为文化保守心态,在清
末乱局中未发挥往期历史中的枢纽、支点作用。
三、石家庄军事文化的当代价值
文化考略
石家庄地区的军事文化脱胎于燕赵的“侠义文
化”,在历史发展中得益于“胡汉合一”“兵农合
一”“文武兼备”思想传统的滋养。在两千余年的传
承中,其积极正面的思想成分如任侠、慷慨、忠诚、
正义始终压抑并限制着黩武、竞战、侵略、扩张等
极端思想。此地军民即使身处离荡年月、割据时代,
仍未道德沦丧,而是为新一轮的大一统积蓄战备力
量。
抗日战争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石
家庄地区的广大军民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为何作
战”“为谁而战”“怎样作战”的正义观。晋察冀边
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救亡图存运动的中流砥柱,
革命圣地西柏坡(石家庄市平山县)是继延安之后
党中央的驻地和中国革命的中心象征。以赫赫有名
的“平山团”为例,平山团被誉为抗日模范、太行
山上铁的子弟兵。这支队伍完全由石家庄平山县几
千农家子弟组成,因忠勇善战编入王震将军指挥的
八路军第120师359旅,先后转战陕北、保卫延安;
南征北战、中原突围;进军西北、解放新疆,在不
同历史时期均立下不世之功勋。聂荣臻曾评价道,
“平山团历来作战勇敢,素有盛名,是平山人民的优
秀武装,是边区人民的优秀武装,是太行山上铁的
子弟兵”。在抗日战争期间,只有25万人口的平山
县为八路军部队输送兵员12065名,有5000多名平
山子弟在战斗中壮烈牺牲。平山团实为石家庄人民
听党指挥、英勇抗战的一个缩影[8]。以上具体的爱
国主义行为,不仅滋养着中国革命不断走向胜利,
还疏通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国共产党革命文化
的传承通道,丰富了中国共产党红色文化的文化谱
系。
新中国成立后,石家庄兴建起一批现代化军事
院校。石家庄成为国内重要的军事人才培养基地,
军事教育职能显著。在中国共产党军事思想和红色
文化的滋养下,石家庄的军事传统得以发扬光大。
“军校文化”成为石家庄城市文化中新的时代元素。
文化影响力和独特气质是一座城市文化软实力
的综合象征。近年来,随着经济发展的需要,石家
庄城市规模不断扩大,“新石家庄人”与日俱增。整
理、挖掘地方文化,引导市民形成文化认同、文化
自信和文化自觉,并在此基础上凝练出石家庄精神
成为亟需解答的时代课题。石家庄古代军事文化,
蕴含着开放包容、改革创新、精诚慷慨、敢于斗争
的精神特质。以上这些文武兼备的特质,能够作为
优秀传统文化与时代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
区域链接点。对于开展多渠道传播、丰富石家庄城
市精神内涵,增强区域文化自信,扩大石家庄在河
北省内的影响力具有重要启示价值。
在社会主义新时代,提倡军事文化和军事教育,
追求一种文武兼备的健全人格,重塑一种蓬勃生机、
积极进取的地区文化与国民精神,其内在的潜力和
生气与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高度统一,必
将为石家庄市的发展开辟一条新路。
注释:
1. 子龙,即三国时期名将赵子,常山真定人,有“常胜将军”之
美誉。
2. 南越王赵佗,恒山郡真定人。原为秦朝将领,南下攻取百越之
地,以赫赫战功彪炳史书。
3. 韩淮阴侯韩信,楚汉相争时期曾在石家庄地区有频繁的军事
活动,留下“背水一战,韩信射鹿”等传说。鹿泉区(获鹿
县)、白鹿泉乡皆得名于此。
4. 九门,位于今石家庄市藁城县九门乡。东垣,今石家庄市东
古城附近,公元前196年,汉高祖刘邦在东垣平定陈郗叛乱
后,诏令东垣改名真定,取“真正安定”意。安乐垒始建于
东晋十六国时期,北魏皇帝拓跋珪嘉其美名,将郡城迁其附
近。
5. 河朔泛指黄河以北广大地区,《宋史·地理志》载“河朔幅员
二千里,地平夷无险阻。”
6. 秦汉以降,大一统的中原王朝已成定势,石家庄地区仍常处扰
攘战乱或游牧民族统治之中,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的战
争对此地影响深远。如五胡乱华和南北朝的三百年间;“安
史之乱”后由唐肃宗到五代的二百年间;整个五代时期;北
宋和南宋的三百年间。
7. 北方少数民族虽然兵力强悍、骁勇善战,但对中国文化充满景
仰,这种文化亲近感使得他们乐于保塞内附、迁居关内;或
在征服了中原王朝后,完全汉化,成为华夏族的一部分。
8.《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三十五·藩镇魏博》载:“长安天子,魏府牙军”,足可见河朔三镇兵将的名气。藩镇割据时代,河
北地区的兵多为缺乏文化教养的游民、失业农民、难民和外
番,在数量上,北方少数民族又占据大多数。这些兵专事武
备,以虐杀、滥杀、劫掠为乐事,造成许多骇人的惨案。北
宋重文抑武之国策,可理解为对唐末和五代乱局的拨乱反
正。
9. 参见陈寅恪《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 唐代政治史述论稿》,第
210 页。
10. 北宋宋祁论战,谓“河朔天下根本,而真定又河朔之根本。
其地河漕易通,商贾四集,屯田潴水,限隔敌骑,进战退
守,绰然有余,故常倚为北面之重”。详见《读史方舆纪
要》卷十四,第590页。
11.顾祖禹对此记曰:“前朝正统末,以乜先猖獗,命重臣镇
守,因增修城垣,浚治壕堑。嗣后以时修葺,为门四,城周
二十四里。”
12. 需要说明的是,胡、汉之分发展到北朝,不再以血统而论,
而是针对其所受教化为汉文化或北方少数民族文化而论。凡
汉化之人即视为汉人,故有汉化之胡人,亦有胡化之汉人。
中华民族是文化民族而非血缘民族,可见一斑。
13. 作为河北省中南部军事中心,明洪武三年(1370),真定府
设真定卫,卫所在今正定县县城东。真定卫的将士开荒屯
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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